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杜航和成安素之间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淡了下来,不是日日相见的阿姨,就是单单在元旦一起吃了顿饭的成泽、许悠悠和杜燕清都有所感觉。

    关于这一点,唯一的好处便是成安素每出去换药时,都不会有人过问她什么。

    这场沉默的“家宴”终于结束,临分开之前,许悠悠慢了一步,将成安素留了下来:“你们俩,这是怎么了?”她怜惜地摸了摸成安素的胳膊,想去摸她的脑袋,却被成安素偏头躲开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,”成安素垂着眸子,看起来脸色确实不好,“之前婚礼之后…我俩就没怎么过话。”

    别看两人现在是处在一个屋檐下,可那个屋子对于杜航来,恐怕连个休息的酒店都不如,他每中午离开,等到一两点才回家。

    而成安素每能见到他的,也不过是吃午饭的那短短半个时,甚至有的时候杜航见她下来后,胡乱地塞几口就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为了让杜航能认认真真吃个好饭,成安素这段时间几乎都是掐着点儿才下楼,与杜航见面的时间自然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许悠悠也不好多问,她轻叹了口气,又拍了几下成安素的肩膀。对她,许悠悠一直觉得有所亏欠,如今她又是这个样子,反倒让她什么话都不出口。

    坐上车,杜航眼都没抬一下,似乎根本不关心成安素去了哪儿,为什么晚下来这么久。他侧过身子将脑袋歪着靠在了车窗上,趁着去剧院的路上还能迷糊半个时。

    为了来吃这顿所谓的团圆饭,杜航都是早早就起了床,没有让成安素等他。

    听着身旁人逐渐趋于平静的呼吸声,成安素才敢幅度地侧过头去看看他,看看这张每与自己生活下头一个屋檐下的脸。

    杜航算是男生里比较瘦的,脸颊两侧有一点点凹陷,舞台的灯光打下来后,显得他倒是像个欧洲十八世纪的雕像一般。

    这张脸,是成安素喜欢上杜航的开始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两个人几乎没什么往来,先前那种不知所起的崇拜倒是重新充斥满了成安素的心间,她向前探着身子,用柔和的目光将杜航仔细打量了一遍。

    半个时的路程转眼就到了,成安素第一次觉得她们这座城市的交通太过发达和便利,看着杜航消失在剧院h0u':n的背影,不得不轻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姐,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开车的李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成安素,发现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,轻声又问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