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就像桃子上长着的霉菌,顺着绵密的脉络迅速蔓延。很快豪门弑母一案就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。花茜清晨才睡着,在睡梦中,她朦胧间接到一个电话,对面的男声音sE清亮,字正腔圆,她困极了,什么也没听进去,嗯嗯啊啊敷衍过去,又接着睡过去。等她晚上醒过来,已经是华灯初上,外面灯火辉煌,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她困惑地挠了挠头发,顺势把窗帘拉上,踩着粉红兔头棉拖鞋去厨房找吃的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有没有剩的。

    她拉开冰箱门,自上而下扫了一眼,啤酒、可乐、酸N……就是没有能让她吃饱的。她关上冰箱门,看看锅里有没有东西,说不定鱼芷给她做了饭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花茜叹了口气,垫着脚从料理台上方的柜子里翻出酱菜罐头,倒了一杯凉白开,那还是昨天晚上鱼芷烧的,就着水吃咸掉舌头的宝塔菜。

    她边咀嚼边掰着指头算自己要还多少年的债,怎么算都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,她叹了口气,划开手机看了看联系人,打算厚着脸皮找人借点儿。

    时寒枝就算了。

    花茜第一个把她排除掉了。

    鱼芷b自己还穷,更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谭腾云?

    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都,早就没联系了。

    祁蝉?

    结婚了,不予考虑。

    她一路往下寻找,惊觉自己忽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。

    下午有两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,她没有在意,上午她好像接了一个电话,但她以为是在梦里,也忘了对面的那个男人说了什么,她的手指敲了敲屏幕,踌躇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