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仪最近有点儿心不在焉,前段时间将近凌晨来了几个警察,颐指气使地四处清查,程仪早知这里开始做皮r0U声音,但又怯于辞职,懒于去寻别处过活。她被盘问地吓破了胆儿,闷声闷气地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恰逢齐潇芸又来送餐,警察一下锁定了,问她来g什么的?这时圆头张老板赶了过来,见了这场面也不急,双手m0着PGU兜擦了擦Sh腻手汗,咧大嘴笑道:“各位同志别来无恙,大家伙的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!李局长他最近过得咋样?是不是想我了特地来照顾我的生意,转告他我也想他咯!想啥时候亲自拜访拜访他呢!”

    几个愣头青样的警察从楼上巡查完下来,他们要不有的没戴帽子要不连衬衣都没扎紧,张老板面前的马警官有些挂不住面子,眉头紧皱抿着嘴。他们下来后松散列队,给马警官摆摆手,眼神含糊地示意。

    几位常客挤在楼上的栏杆看好戏,敞开的房门轰炸着俗气的流行歌的伴奏声。

    “各位警官,我来送餐,方便让个路吗?”齐潇芸开口了,她抬手微微晃动手中餐袋。

    马警官是这儿的的领队,年纪轻轻倒有了番作为。

    世人皆知,抑或装作无知,这小县城里昏暗的夜巷流通着大量冰毒,监狱里装的都是磕没了钱而去烧杀劫掠的x1毒犯,外人路过这儿看到地图上的名字,都会感慨道:这就是传说中的毒县——友洋县。

    马警官在二十四岁时一举擒获了个独眼的毒头头,友洋县的毒贩子从来都是讲义气的守诚者,水溺不开铁打不动电击不语,马警官万般无奈只得把他送上了刑场。枪毙了个小头子倒是让友洋县消停了七八年,同时也成就小马变成了马警官。可近年来暗流涌动的味道又升起,总如硝烟般g着小马的鼻腔,他在街上又开始遇到那些萎靡不振的年轻人面h肌瘦地游走,无的放矢的茫然让他心火熊熊燃烧,于是他组织了这场严打运动,专门在夜间突袭各个娱乐场所,企图能像当初捉住那个独眼一样缴尽他手心所有的力气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马警官上下打量着齐潇芸,缓缓颔首。

    齐潇芸不自觉地蹙眉,她依旧吃力地提着袋子,众目之下朝电梯走去。

    “等会,停下,你先把东西放下。”马警官像意识到了什么,上前不容置喙地命令。

    “她就是来送餐的,你为难她g啥呀!”程仪从前台小跑出来,护在齐潇芸旁边,瞪着扑闪的眼睛掩不住怒意。

    “没事小程,他们想看就看吧。只要别耽误太久,客户还饿着肚子呢,您这边也T谅T谅,尽快吧。”齐潇芸敞开袋子,坦坦荡荡地摆在他们眼前。

    马警官推手把程仪退到一边,扯开扎实的塑料袋子,一个个翻出里面的饭菜盒,左右转且细细瞧,待他一个个看完,便从兜里cH0U出张纸巾擦净指尖染上的油,站起身来吐出句:“行了,去吧。”

    程仪略带生气地嘟哝:“什么人啊,翻了还不给人放好。”她蹲下身帮齐潇芸一起把餐盒装回去,马警官居高临下地喷出重重鼻息,转身带着手下的人声势浩大地走了。

    于是楼上的看客也喝着倒彩一哄而散,张老板举起手甩甩转,不耐烦地对围聚的员工道:“还愣着g啥扫地去送盘子去,去去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