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一边儿站着,莫要惹是非。”年长些的这人呵斥完,松开手转头看向秦桑,见她虽唬得面皮雪白,身子也有些轻颤,可容色犹自倔强,一双眼寒光如星,倒是个有些能耐的妇人。

    “这位娘子莫恼,我这位兄弟自来唇舌上放荡了些,还请娘子饶恕则个。”见秦桑脸色稍缓,那人又问道:“却不知娘子过来忠义帮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秦桑这才将那青蛙从袖袋中拿出,声线虽有些颤抖,却一字一顿说得清楚,慢慢道:“我来忠义帮寻找一个叫石淼的堂主,这是凭证。”说着将那青蛙玉佩奉上。

    三个汉子皆收敛了脸上的轻薄不屑,年长的那个忙伸手接了那玉佩,仔细打量一番,忽地想起来,前些年石堂主的腰带上确实悬挂过类似的玉佩,当时他们私底下还拿来嬉笑过,说是这阵子挂青蛙,是不是过阵子便要挂个蟾蜍了。

    眉眼一凛,那人忙将玉佩给了方才出言调戏的那个,又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等那汉子拿了玉佩进去通禀,之前那个年长些的汉子便堆起了一抹笑,温声问道:“小娘子同石堂主可是有旧情?”说着不免眼珠微动,将秦桑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
    秦桑近些日子过得尤其煎熬,整个人也清瘦了不少,虽今个儿出门前略略收拾了一回,可眉眼间的憔悴却是骗不了人的,那汉子略略皱眉,心里疑惑,这妇人约摸是遇上难事了。

    虽说这汉子说话糙了些,可秦桑能分辨出一二,这人话里并不曾带了戏弄之意,遂微微颔首,轻声道:“倒非妇人同石堂主有旧,原是妇人认识之人同石堂主有旧。”

    这汉子点了点头,果然是有了难事了。正想着,旁边一直不曾开口那人忽地喊道:“曾二回来了。”一顿,又惊讶道:“石堂主也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桑举目望去,却见一个身形魁梧,眉似墨刀的粗壮汉子大步走了过来,他长着一张圆脸,却神色冷肃,细长眼睛偶有厉光忽闪而过,叫人一看心中不免生出胆怯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眼神,倒跟那人极是相似,冷得跟一捧雪,硬得跟一块儿冰,秦桑微微垂眼,两只手在袖尾的遮掩下狠狠绞在一处,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,心里忽地鼓出一团气,不住盘算着一会儿该要怎么说。

    石淼大步走了出来,他远远就看见了那个拿了青蛙玉佩过来寻他的妇人,穿着青衫绿裙,梳着寻常云髻,翠眉玉眼,纤腰袅袅,仿佛一枝含珠沁露的梨花,俏生生携春绽放。

    心中不禁疑窦暗生,难道窦丞璋那厮竟是改了性子,瞧这妇人颜色好,就动了春心?只是那厮生就一张小白脸儿的容貌,偏又是一副铜铁心肠,自打那年他吃了一回暗亏,被人按着头认下了那桩亲事,此后就将女子皆视若洪水猛兽,见之便躲避不及,又怎会将他当年相赠的青蛙玉佩给了这妇人,倒叫人好不疑惑。

    思虑间,石淼已经到了大门处,两手抱拳,作揖道:“在下正是石淼。”说着疑惑道:“不知娘子来寻在下所为何事?”又抬起右手展开五指,露出那青蛙玉佩,声音里愈发带了犹疑:“还有这玉佩,不知娘子何处所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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