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不对,赵玉低头望着茶杯出神。

    听说南疆中有种秘法,可以制造蛊虫入梦,而是中蛊的人梦见施术者所编造的一切,醒来后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,但其实并没有。

    扭转时间回到过去这太匪夷所思,这蛊虫之说倒是更贴近现实几分。

    若真是老祭司为她造梦,又在这个时候前来解惑,利用她对皇室的仇视操纵她手中兵权,那利用之意就显得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一时间,赵玉差点迷失在自己的猜测里,但她想到了元卜。

    他给她格外真实的感觉,不知怎么的,她就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,相信他所做一切皆出自本能,跟他师尊元祟并无半点关联。

    赵玉想着,就算这真是蓄谋为她造的一场梦又如何,梦里有让她难以自拔的人,就算是假的,她也愿意当成真的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,蛊虫之说也只是传言,当不得真,相互比较,与那重生之说也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当今已经是这种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形,她便不该为这些细枝末节费心思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还有一个疑惑。

    “皇室与祭司一脉向来交好,相互之间也颇为尊崇,而在某些方面,祭司一脉更享有无上尊荣,我不太明白,为何会闹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
    闹到老祭司需动用秘法,又冒险联系她借兵权,和皇室来一个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
    老祭司早就预料到她要这样问,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此刻正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依附于禛国而生的小国有许多,陈国的女王姓陈,徐国的女王姓徐,赫纳尔国的女王也姓赫纳尔,凡此种种不计其数。”

    “诸国王族皆与国同姓,为何禛国皇室姓袁不姓禛?”

    为何姓袁不姓禛,禛国皇室姓袁自古以来便是如此,亦没有人因为这一点不同而深思,甚至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