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总结大会散场,已经?是月上柳梢头。

    乡下的月亮好似比城里的更明亮一些,照得地上一片皎洁。

    纪清和一只手搬着板凳,一只手打着手电筒,慢悠悠的走在人群最后面。

    “清和,你等一下。”纪弘文从后面追上来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,在刚刚的购药宣讲大会上,他也只好把黄芩价格提到了两毛。

    算了算手中的钱,这?样的价格战,他已经?经?不?起两个回合。

    要是孙玲玲当了那块劳力士,他或许还可以硬扛一阵子,但?是眼?下最好的办法便只能是讲和。

    “嗯哼?”纪清和吊儿郎当的回过?头来。

    还真是个稀奇事?,纪弘文居然叫他的名字了?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?在乎这?个黄芩提到多?少价格,你甚至也不?想赚钱,就为了跟我怄气。但?不?管怎样说,我俩都是亲兄弟,你又何苦这?样不?留情面。”纪弘文打起了亲情牌。

    纪清和一脸笑?意。

    可去你的亲兄弟!

    原主被人陷害的时候,怎么没见他来个亲情提醒?原主身陷囹圄,好不?容易出狱以后,怎么没见亲兄弟施以援手,反而是打击伤害?

    见他不?说话,纪弘文趁热打铁,“如?果你愿意,我们两兄弟一起收黄芩,把价格降下来,利润我们一起平分。”

    这?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
    黄芩的收购价格,已经?比刚开始时高出了一倍,再这?样闹下去,完全是在白费时间给村民做慈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