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沉垂下眼,看向幽然质问的白津遥。

    没有笑意伪装的白津遥,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。他眼神阴郁,散发一种对他人毫不关心、自私自利的卑劣。只是他如画的面庞,惹人困惑的桃花眼,即使卑劣也很难从这张脸上找到丑态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谁?”白津遥再次追问。

    严沉依旧不答。

    刚才,他其实看到了白津遥。

    送傅加坐进轿车的时候,严沉在雨幕里瞥了白津遥一眼。白津遥撑伞站在街道对侧,视线越过轰然雨水,细微发抖地望向自己。

    放在最开始,白津遥一定不会如此不安。他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对待严沉如一个随意把玩的性玩具。

    “打工的书店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严沉说,右手绕至白津遥身后,将房门咔哒反锁。

    “他喜欢你?”白津遥眼睛发红。

    严沉收回握住门把的手,撩开白津遥衣服下摆,顺他细腻发凉的腰肢抚摸。指尖感知到一阵颤栗,严沉凑近对方,漫不经心说:“我们只是上床的关系,问这么多做什么?”

    白津遥呼吸轻喘:“那个男孩家境很好,你看上了?”

    严沉眼底不禁掠过一丝冷笑。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生,本性真是糟糕透顶,就连贫穷在其眼中都沦为不堪。

    “他家条件是不错,不过比起你家,还是差些意思。”

    白津遥被他摸得发软,两条腿都站不稳了,手臂无力地搭在严沉肩头。忽然听见这句含沙射影的话,脸色陡变,抬手一掌捆在严沉脸上:“闭嘴!拿我跟他相提并论!”

    严沉被他打得偏过头去,血腥味窜入舌尖。他身形一顿,在白津遥准备送给他第二个耳光时,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。